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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初三。
小海螺,我好痛。
阿姐用御妖符折磨了我整整一个月。
我真的没力气了。
前面十天,阿姐找来了几十个乞丐,让他们伺候我。
我一反抗,阿姐就催动御妖符。
后面是一些老头子,甚至有磨镜之好的***。
还有谁来着,我记不清了。
走在宫墙边时,阿渊骑着马经过。
看见他手中的鞭子,我想到那些日夜,瞬间吐了。
阿渊勃然大怒,罚我在呕吐物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小海螺,我想哭。
要是你能长出双手就好了,这样就可以抱抱我。”
“五月初五。
阿姐逼我主动去服侍一个残缺的狗妖,否则就告诉阿渊我到处勾引男人。
我知道阿渊一定会相信她,只好忍着恶心照做。
做到一半,阿渊突然踹门进来。
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可怕的眼神。
这晚,他血洗半座王宫,拖着**的我一个个宫殿杀过去,不断逼问到底还有谁碰了我。
我被折磨太久,嗓子沙哑了,啥话也说不出来。
似乎有酸涩的雨水落到我脸上。
半晌,我才意识到,那是阿渊的眼泪。
他说,他恨我。”
“六月初七。
我以为,阿渊再也不会理我了。
可我在冷宫洗了一个月的破衣服后,他的长靴停在了我眼前。
抬起头,看见他复杂的眼神。
他握住我破了皮的手,静立许久,把我抱去石桌上,恶狠狠地弄了一整夜。
我有些疼,但又很开心,像喝了青梅酒一样,真希望能永远醉下去。
鸡鸣三声后时,他才松开我的嘴唇,说这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再背叛他,便死生不复相见。
等我终于恢复力气,跑出冷宫去追他,却听说他要领兵去和夏国开战了。”
“阿渊,等你回来,我一定告诉你一切。
我不要和你不相见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。
孟洺渊狠狠把相思螺甩到碑石上。
螺面瞬间多了两道裂纹。
“怎么可能......怎么会?”
他一向从容的声线发了颤,眼底爬满血丝。
谢箬竹用绣帕掩唇抽泣:
“君上,我真没想到,妹妹就连去世了还要挑拨离间,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?”
御妖师统军首领愤懑地瞪了一眼我的女儿,应和道:
“王后的品性我们有目共睹,况且,就算是真的,也不能成为这个妖妇之后开城迎敌的理由,就凭这点,她永远洗不干净!”
“对,夏皇声东击西,趁我们带着男妖在外征战时攻打御妖国,要不是这妖妇和夏皇勾结,城门肯定能撑到我们回去,也不会害得那么多家庭分崩离析。”
“说不准,这个小杂种就是她和夏皇私通生下来的!我们该除掉这个孽障。”
女儿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杀意,颤巍巍爬过去,捡起相思螺。
我沙哑而悲伤的声音回荡在墓地里。
“我等不到阿渊了。
六月十一,城破了。
先不说了,我要出去保护那些比我还弱小的女妖了。
小海螺,如果有机会,请你帮我告诉阿渊。
我爱他,永生永世,绝不背叛。”
此后螺中便再没了我的声音,显然是被摔坏了。
寂静一片,所有人都哑了声。
良久,孟洺渊嗤笑:
“爱我?爱我会朝我捅刀子吗?爱我会在肚兜上写满送给夏皇的情诗吗?!”
“我绝不信她!她一定藏在蛮荒某处看我的笑话。”
说着,他灵力暴涨,镇妖剑嗡嗡作响,直指极东之地。
“贱妇,找到你了!”
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飞过去。
镇妖剑***黑色深渊,震出我的尸首。
好丑。
不知是被谁扒了一半脸皮,恐怖得很。
胸前还有几个黑色的豁口,冒着阴冷黑气。
却独独没有我魂灵的气息。
孟洺渊怒而踩碎尸骨,彻底释放灵识,覆盖至整个蛮荒。
依旧毫无动静。
他面色更沉,竟直接将镇妖剑**我女儿的胸膛质问:
“孽种,老实交代,你娘到底在何处作乱?让她出来和我对峙!”
女儿仿佛感觉不到痛楚,轻抚木簪,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。
“爹爹,你马上就能知道了。”
“爹爹”二字让孟洺渊虎躯一震。
下一瞬,却见她主动把身子往前一挺,剑尖穿心而过。
心头血喷到孟洺渊脸上,让他胸腔没来由地一阵钝痛,咬牙将剑尖又进了一寸。
“少给本君演戏,说话!”
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唯有强烈的光辉从女儿涂满咒文的袖中迸***。
落到我尸身上。
御妖师们惊叫:
“是那个秘法,用至亲血肉献祭,可重现亡者生前的记忆!”
孟洺渊拔剑抬头,便看见那一幕幕从不为人所知的画面,顿时瞳孔剧颤
......